姐妹易嫁完整後續

2025-02-06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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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食指上的玉扳指摘下放在一旁,喉結滾動,嗓音沉沉:

「行夫妻之禮。」

口中的驚呼被他穩住,他呼吸粗重,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,用牙齒咬開我的內衫,將我剝得像一顆去了殼的鮮嫩荔枝。

月華如水,紅燭垂淚。

今夜與洞房那夜一樣,月色都不錯。

我隨著他的律動在慾海沉浮,一會兒如遇疾風驟雨,一會兒如逢細雨微風。

顧璟言開始還算溫柔,後來越發兇狠,汗水順著他的胸膛滑落到腹肌上,最後滴落隱秘之地。

我眼角憋出了淚,央求:「你,輕點。」

他咬著我的耳垂輕笑:「這就受不住,以後該怎麼辦?」

我欲哭無淚。

這就是他說的「今晚沒力氣了。」

這就是嫡姐說的「攝政王不行。」

都是騙子。

16

第二天我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顧璟言已經進宮了,提前吩咐廚房給我熬了難喝的十全大補湯。

我身上酸軟得厲害,但腦子卻越發清明起來,想到一些一直被我忽視的東西。

洞房之夜,顧璟言張口便問:「是你?」

他分明在那個時候,就知道我是沈皖星了,可他這一世從未見過我。

這一世,魏國公府的沒落提前了整整七年。

魏國公是顧璟言平生最大的勁敵,對他來說是有利的。

以及上一世,他只娶了我嫡姐一人,未納側妃和妾室,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,若沒有內情,為何會告訴嫡姐自己身有隱疾?

17

待他處理完魏國公府的案子,終於清閒下來,在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,我們于海棠花前小酌一杯。

顧璟言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,手便在我身上作亂。

「彆氣了,那晚是我不好,不想再睡書房了。」

我捏過他的下巴,狠狠瞪著他:

「顧璟言,你個騙子,藏得好深。」

他還委屈上了:「分明是王妃在背後說本王身體不好,敗壞本王的名聲。」

順便蹭蹭我的臉:「再說,王妃不也是深藏不漏嗎?」

確實。

我冷哼一聲:「那我們一起說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我上輩子嫁給了張讓。」

「我上輩子錯過了你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同時開口,同時坦誠。

他也重生了。

但他說出口的是情話,我說出口的卻很怪異。

他嘴唇抽動了一下,但還是充滿期待地問:「這輩子,你為何願意選擇我?」

「首先排除張讓,所以嫁你了。」

他一陣語塞。

我也有話要審他:「你和我姐上一世是夫妻,這輩子你是不是仍對她舊情難忘?」

「無中生有,荒謬!」顧璟言神色激動,但面子上還是閃過不自然,「上一世我和她根本就……就……」

我呷了口茶:「你是攝政王,婚姻大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,賜婚的旨意下來,你沒有拒絕,說明你還是願意娶我姐姐的。」

顧璟言幽幽看著我,突然笑了,看得我未免又有些心神蕩漾。

「原來我的小星星吃醋了。」

他摟住我的肩,徐徐道來:

「我在男女情事上不曾上心,更不識情為何物,所以在婚事上也沒有主動過。」

「想著人這一輩子總要嫁娶,既然沒有遇到喜歡的人,娶誰都一樣。」

「何況上輩子對不住沈疏月,這輩子娶了,好好待她作為補償便是。」

「誰知揭開蓋頭,發現是你。」

18

說起當時情形,顧璟言眸中映出星星點點的光芒。

「本王當時在想,這不是上一世翰林院士新科狀元郎張讓的娘子嗎,怎麼變成本王的王妃了?」

我錘他的胸,恨恨道:「可惡!居然不當場揭穿我!」

「本王一開始懷疑中了奸計,結果發現你在偷吃花生,就想,嗐,小饞嘴能有什麼陰謀?」

「後來聽到你和小翠私下聊天,知道你和沈疏月膽大包天,偷偷換嫁,就猜到你們兩個也重生了。」

「沈疏月願意另擇良人,也好,她是個很好的女子,但本王對她只有歉意,沒有愛意。」

我搖他胳膊,迫不及待地問:「那我呢?對我呢?」

明知道答案是什麼,但還是想聽他親自說出口。

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三杯兩盞下肚,顧璟言臉上有淡淡的紅暈,在月華籠罩之下別有一番勾人攝魄的魅力。

「看著你在王府蹦蹦跳跳,像只快樂的小兔子,看著你吃飽喝足便凡事無憂,看著你不拘小節大口啃西瓜,看著你翹著二郎腿罵小翠……」

「你這麼可愛,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。」

他萬分寵溺,又深情款款:

「幸虧是你,幸虧陰差陽錯,讓你成為我的妻子。」

「你從小過得艱難,以後由我愛你護你,必不會讓你再辛苦一分。」

感動到極處,我心裡竟然狠狠痛了一下,故意臉伏在他胸前,怕充盈在眼瞼的淚落下。

大婚夜我偷吃花生,被張讓罵得狗血噴頭,顧璟言卻覺得我心無城府。

我走路蹦蹦跳跳,吃飯大快朵頤,張讓會責備我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。

我不會算帳,張讓只會嫌棄我無能,顧璟言會放心地把偌大的攝政王府交到我手上,吩咐管家事無巨細地教我。

張讓從未想過,我為何不懂禮數。

因為倉廩實而知禮節。

我區區一介庶女,連活著尚且十分艱難,哪有精力去學習琴棋書畫和繁文縟節?

同樣的行為,在張讓眼裡是粗鄙,在顧璟言眼裡是可愛。

顧璟言心疼過去的我,愛重現在的我。

遇見良人,原是這樣的感覺。

他在滿足我的柴米油鹽之後,帶我進入我未曾觸碰過的愛情,和從未奢望的風花雪月。

我正感動著,誰知,被顧璟言一句話破壞了氣氛。

他從背後使勁拍我一下,皺眉深思:

「上一世沈疏月應該沒對本王動心吧?她該不會對本王傷透了心,這輩子故意找個什麼都不如我的張讓……」

我聽不下去,把那點不多的眼淚在他衣服上蹭乾淨,仰頭瞪著他:

「別自作多情,顧璟言,上一世我姐圖你身子,最多是想要個孩子……」

「那你圖本王什麼?」

「圖口吃的。」

「好。」他笑著答應,「本王讓你吃。」

「吃個夠。」

他將我打橫抱起,從花廳到寢殿,摘下手上的玉扳指,與我共赴巫山。

他的後肩上,還有上一次我抓出的紅痕。

顧璟言安撫地親親我,把玉扳指又戴回手上。

本以為結束了。

他把玉扳指在食指上轉了轉,嘴角蕩漾著邪惡的笑,又壓回我身上。

「戴著也挺好。」

他真是壞透了。

從那以後,我再也無法直視那枚玉扳指。

他變著法兒地又欺負我一場

事後,他把我擁在懷裡,輕聲問:

「上一世,我只知你嫁給了張讓,不曾關注過你,你過得好嗎?」

19

我長「嘶」一聲,不知該作何回答。

說來都是淚。

上一世的洞房花燭夜,我和張讓便鬧得不歡而散。

後來不是在吵架就是在互相生悶氣。

偶爾有那麼幾天,相處得還算平和,張讓晚上便跑到我房子裡。

他臉色微紅,先是長長地做了一個揖禮,然後咬文嚼字道:

「娘子,你我二人自成婚以來尚未有夫妻之實,今夜我欲行周公之禮,可乎?」

他覺得自己很禮貌。

我覺得很憋悶。

這種事情氣氛到了自然而然就發生了,他事先這麼正兒八經地問一句,我就無所適從。

難道我要回答「可」?

就跟按部就班走流程一樣,感覺很奇怪。

但我還是給他留臉面了,沒說不可。

我輕輕「哼」了一聲。

張讓不悅道:「娘子不願意直說便是,不必如此!」

他再次拂袖而去。

我也因此心情很差。

後來張讓索性正兒八經跟我講道理:

「娘子,在下並非逼迫於你,更非生性淫邪之人,只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,若是不能留下子嗣,將來無顏去地下面見列祖列宗。」

「你是女子,豈不知生兒育女乃分內之事?」

我一聽這話,更心煩了。

「我不知道,你的孔子孟子老子沒跟我說,聖賢書上也沒寫該怎麼生。」

我讓他滾,一邊驅趕一邊跟他對罵:

「算了算了,你納個妾吧,找個願意給你生的。」

「你放心,我絕不欺負她,等她生了我給她伺候月子都行……」

往事就是這樣。

顧璟言看到我五花八門的表情,更好奇了,眉毛一挑:

「不和諧?」

「不是。」我坦言道,「我們沒有這種事。」

「……」他不敢相信。

我把雞飛狗跳的過往描述一遍。

他聽完後笑得捶床:「哈哈哈哈哈!」

「甚至沒親過。」我補充,「離心夫妻親一口,噩夢都要好幾宿。」

顧璟言笑得更歡快了,險些岔氣。

我從未見他樂成那樣。

我岔開話題:「不過,你上輩子到底怎麼回事?」

我是指他的隱疾。

顧璟言眼底閃過陰鷙,但很快被看向我時的溫柔衝散。

「今天心情好,不說這個。」

他抱住我:「別敗壞我們的興致。」

20

轉眼入秋,迎來小皇帝的十二歲生辰。

顧璟言是小皇帝唯一的嫡親,先皇臨終前親自囑託他輔佐朝政、教養小皇帝。

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,顧璟言一直兢兢業業,對皇帝侄兒嘔心瀝血,小皇帝看起來也對他十分信任和依賴。

我跟著他坐在宴席上首,嫡姐和張讓也來了。

歌台暖暖,鼓瑟吹笙。

雖說是慶賀宴席,有些老臣偏偏談起朝政。

他們說,魏國公府雖然罪證確鑿,但魏國公畢竟是皇帝親舅,請攝政王考慮從輕處罰。

在我看來,顧璟言依照律法量刑,並無不妥。

魏國公下場悽慘,皆因罪孽深重,既知律法,何必犯法?

上一世的七年後,在這個宴席上,張讓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,當場質問攝政王:

「攝政王已經位極人臣,如今又處置了魏國公,是否想獨攬大權?」

我想阻止張讓,但他怎會聽我的話?

話一出口,當場鴉雀無聲。

張讓被貶到玉門關做一小吏,連累我也跟著遭了不少罪。

這一世,眼下,諸位大臣嘰嘰喳喳。

顧璟言倚在椅背上,姿態閒散,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玉扳指。

「此事,翰林院張大人怎麼看?」

我狠狠瞪了他一眼,這不是故意沒事找事嗎!你為難張讓不要緊,但我姐還懷著身孕呢,你還想公報私仇再把人貶到玉門關不成?

我擔心地望過去。

只見張讓和嫡姐相視一眼,心有靈犀地點點頭。

張讓起身,不卑不亢道:

「下官以為,法度不可因私而廢,攝政王依律而行,處事公允,並無不妥之處。」

我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。

跟上輩子相比,張讓居然有這麼大的進步。

我悄悄湊到顧璟言耳邊:「你說,張讓會不會也重生了?」

顧璟言長吸一口氣,眼睛危險地眯起:

「應該不會吧……」

我覺得還是謹慎為上,沒理由我們三個人都重生了,唯獨張讓沒有重生。

外面放煙花時,我找到了機會。

嫡姐去跟其他夫人說話,張讓正站在河邊,四周無人。

我好奇心重,道:

「顧璟言,我過去試探他一下,接下來我說的話都是違心的,你不要吃醋。」

說完我又倒回去,交代:「萬一不巧碰上嫡姐,未免引起誤會,你要幫我作證。」

顧璟言無奈搖頭,默默退到橋上幫我把風。

我婷婷裊裊地走過去,拉長嗓門對張讓喊了聲:「姐夫。」

張讓嚇了一跳,躬身行禮:「參見攝政王妃。」

「這麼客氣做什麼,原是一家人。」

我陰陽怪氣道,「再說,如果當初我和姐姐沒有故意上錯花轎,跟你成婚的原當是我。」

張讓嚇得險些跳起來,往後連退三步,瞳孔睜大,臉色煞白:

「王妃莫要開這樣的玩笑!既然換了便是天意,老天開眼,才讓疏月這樣好的女子嫁與張某為妻!」

意思就是我不好。

我癟了癟嘴,一臉幽怨:「說不定上輩子我們兩個才是夫妻……」

「不可能!」

張讓氣憤不已,嚴肅地教育我:

「你我孤男寡女站在此處,已是不合禮數,」

「看在你姐姐的份上,今日之事我不告訴王爺,以後還請王妃自重!」

我眼珠子一轉:

「張大人覺得劉府尹家的次女怎麼樣?我瞧著她是個好生養的,不如我找媒人幫你介紹介紹,給你當小妾吧!」

劉府尹家的次女,便是我上一世給他納的小妾,三年抱倆那個。

「胡說八道!」

張讓氣得快要喘不過氣,捂著胸口道:

「沒想到你們兩個同出相府,人品性情竟然差距如此之大!」

「疏月不嫌棄我出身低微,委身下嫁於我,我只有拼盡全力好好愛她,讓她過上更上的生活,豈能再納妾室?那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嗎!」

「攝政王妃請不要再說這樣的渾話!」

他拂袖而去,腳步飛快。

張讓能夠對我嫡姐一心一意,我便放心了。

我回到橋上,正要跟顧璟言說話,嫡姐走來了。

幾月不見,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。

我抽了抽嘴角,剛才的事她不會正巧看見了吧?

她不待我解釋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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